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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议司所得恩例其他官司无得攀引诏(崇宁三年八月戊申)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五七、《通鉴长编纪事本末》卷一三二
讲议司系绍述熙宁、元丰法度,与其他官司事体不同,应缘讲议司所得恩例,今后无得攀引。
劾章惇疏 北宋 · 丰稷
出处:全宋文卷一七六四、《续资治通鉴长编拾补》卷一六、《太平治迹统类》卷二四、《宝庆四明志》卷八、《丰清敏公奏疏辑存》(四明丛书本)
哲宗皇帝亲政,召章惇为宰相,不能以道事君,用群小,合奸谋,害元祐忠贤司马光、吕公著等,以变乱神考法度,谓之不忠,不能绍述谓之不孝,以此激怒先朝,此乃王曾对仁祖所谓憸人惑上之言也。惇以光等变乱法度不足为深罪,又编类臣寮章疏,择其切直不讳之言与夫陈乱世以讽今者,谓之讪上,谓之指斥。又以言语不足为大恶,乃持文及甫、邢恕之私言,辄诬光等谋废立为不轨。按,惇当国七年,窃持威柄,祸福天下,勇于害贤,敢于杀人。临大变,计大事,包藏阴谋,发为异议。陛下尚优容之乎?祖宗怒之久矣,今付陛下震之;上帝怒之久矣,今命陛下诛之。陛下何惮而不果耶!
论用事之臣持绍述之名而为身谋奏(建中靖国元年七月) 北宋 · 安焘
出处:全宋文卷一六九八、《宋史》卷三二八《安焘传》、《东都事略》卷九六、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一一、《名贤氏族言行类稿》卷一六、《历代名臣奏议》卷二七○、《宋史纪事本末》卷四八、《宋史新编》卷一○七
自绍圣、元符以来,用事之臣,持绍述之名,诳惑君父,上则固宠位而快恩雠,下则希进用而肆朋附。彼自为谋则善矣,未尝有毫发为公家计者也。夫听言之道,必以其事观之。臣不敢高谈远引,独以神考之事切于今者为證。熙宁、元丰之间,中外府库,无不充衍,小邑所积钱米,亦不减二十万。绍圣以还,倾竭以供边费,使军无见粮,吏无月俸,公私虚耗,未有甚于此时,而反谓绍述,岂不为厚诬哉!愿陛下监之,勿使饰偏辞而为身谋者复得行其说。
绛州正平县新修梁令祠堂记(治平元年闰五月) 北宋 · 薛宗孺
出处:全宋文卷一○四三、《山右石刻丛编》卷一四
绛居两河间,为剧郡,领县七。正平本汉临汾,隋开皇十八年改正平,唐武德元年移于今治。山麓四拥,土狭人夥,比常艰食,惟水田之穫克以取济。距州之北几一舍,有石堆如覆釜,人马践履,声若鼙鼓,上立祠,状妇人以主之,质于碑志,事无依据。意者谓水为阴象,理或当然。其下出泉,众流奔沸,古传神泓。开皇十六年内军将军临汾县令梁轨以亢阳频灾,遂迹晋之故道,审势逗绝,疏源分流,乃开渠十二,率灌田五百顷,贯刺史牙城,蓄为池沼,迤逦闾落,浃洽园圃,岁无旱忧。邑民歌颂,刻石以戴其赐。其文与书不纪名氏,故不甚彰著。及樊宗师《守居园池记》言水自正平,轨以辞僻而人罕成诵,是终不能显闻当世。居人但憙溉沃之利,不详兴导之因。前太守王公恪敏政好古,谓有功于民则祀之,议建祠于石堆之北隅。邑宰宋君基立力贰其事,塑容盛服,遗风凛然,俾民俗瞻奉,岁时有报享之地,庶知惠功及人之深,垂信于不朽。隋到今四百馀年,轨以官卑,故其德业于史氏无传。今录民功之实,神而祀之,将励后人行事之法,是曰无妄,与夫言利邀功,朝行夕废者能不愧耻?里人薛宗孺惧祠之寖久湮废无考,谨述创始,以永其传。异日编郡图籍,上职方氏,当取验于此记。治平元年闰五月七日。宣德郎、守太子中舍、知正平□□□□勾河渠事、赐绯鱼袋宋基立立石。朝奉郎、尚书虞部员外郎、通判军州兼管□□□□□□骑都尉、赐绯鱼袋裴士林。承奉郎、守尚书祠部员外郎、充集贤校理、知军□□□□□□农事、骑都尉借绯周□。
训饬士大夫御笔手诏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七九、《宋大诏令集》卷一九七、《东都事略》卷一一
朕惟古先哲王,敷皇极以道民,毋有淫朋,毋有比德,在位皆正直之行,庶民被忠厚之化,其盛至于永肩厥心,而遂成风俗。朕奉承圣考馀休遗烈,监于先王成宪,任贤使能,以倡万方,惟恐弗及。嘉与卿士大夫开公正之路,杜私邪之门,明是非,严分守,毋有作好恶,而追三代之隆,累年于兹。用事之臣,或弗讹其心,或弗迪训告,溺旧习,乘高势而为邪。附下罔上,阴害绍述,背公营私,缔交执怨。顾非独立躬行,则咻惑奔趋,沦胥以败。宄迹既露,犹复怙终,朕甚羞之。《传》不云乎:「义之与比」。夫植党分朋,不耻附丽之非义,以陷悔而不自知,岂朕所望哉?惟时古人相汲引不为比周,称誉不为朋党,故能咸有一德,以尽事君之义,有无穷之闻。朕于士大夫,矜以节行,厉以廉耻,宠以高爵厚禄,丁宁训诲,于再于三,可谓无负矣。而险诐躁兢,终莫之革;朋党比周,牢不可破。放弃戮辱,殆不可已,否则威之,其在是欤。布告列位,咸谕朕意,忠以卫上,毋或自弃。昏迷不悛,必罚毋赦。
复蔡京太师致仕诏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八○、《通鉴长编纪事本末》卷一三一、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一二
太子太师致仕蔡京两居上宰,辅政八年,首建绍述,勤劳百为,除秩居外,荐历岁时。况元丰侍从被遇神宗者,今则无几,而又累经恩霈,理宜优异。可特复蔡京太师,仍旧楚国公致仕,于在京赐第居住。
赠郡庠习射诸友还南昌 明 · 谢士元
押先韵 出处:石仓历代诗选卷三百九十
礼书厄煨烬,掇拾无全篇。
皇明启文运,礼乐俱昭宣。
顾兹礼射文,绍述千载传。
方其未射时,烹狗献宾筵。
抗侯戒将射,弓矢钧且坚。
主人德自将,宾耦序其贤。
贤则射多中,不侮犹宜先。
堂陛别高卑,威仪见周旋。
内志既云正,外体宁或偏。
挟持须审固,破的皆应弦。
算以纪其胜,朴以绳其愆。
论艺罚斯寓,卒射乐亦悬。
繁文与末节,一一由自然。
岂惟定民志,伊欲全吾天。
祸乱何由作,家国绵万年。
大哉礼之射,吾子宜勉旃。
邓洵仁落职宫观制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八五、《宋大诏令集》卷二一二
崇党蔽朝,为臣之大戒;原情定罪,有国之通规。傥未厌于师言,宜申加于明罚。资政殿学士、通奉大夫、新差知亳州邓洵仁,奋繇冗散,骤历通严。弗思尽瘁以事君,徒务怀谖而封己。交通近习,潜布腹心。朋附凶渠,共为肘腋。鼓倡险肤之论,倾摇绍述之方。顷灼见于奸回,尚曲全于体貌。靡知悔过,乃复怙终。清议既亏,弹章荐至。惟尔自绝于众,虽朕不得而私。镌秘殿之华资,辞淮壖之重镇。往司真馆,益体宽恩。可落资政殿学士,特授依前通议大夫,提举亳州明道宫。
右曹三催不报或踰年不结绝并行遣失当具奏御笔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九四、《宋大诏令集》卷一八一、《宋会要辑稿》食货五六之三六(第六册第五七九○页)
常平散敛之法,民受其赐,踰三十年。岁久法玩,吏缘为奸,州县监司习以为常,事有稽缓,至累年不决。文移取会,辄不具报,赴诉省部,日常有之,民失其平。提举官号为事简,不复省察。绍述之政,莫此为最,而弛废若此,非所以奉承先志。可令户部右曹,应三催不报或踰年不结罪,并州县监司行遣失当,并具奏劾,官随重轻黜责,吏配千里。仍令尚书省御史台觉察纠劾以闻。
夏祭礼毕德音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五九六、《宋大诏令集》卷一二三
门下:顺承天之义,莫踰厚载之功;资事母之诚,寔重广禋之祭。顾惟菲德,获履至尊。永言绍述之图,敢怠夤恭之志?若时大业,底此丕平。天惟惠民,具格高明之锡;地不爱宝,荐膺翕辟之休。水行叙而河流清,农扈修而年谷熟。陵阿疏于九服,琛挚走乎八荒。禁籞发祥,甘醴协流衍之应;宫庭效异,神芒超案牒之占。有兹并受之符,悉繄咸享之况。属者肇修旷典,祗上鸿名。率辞揆方,既阐一元之化;报功飨德,宜遵三岁之祠。是用躬事方舆,亲承大号,尽黜合祛之陋,载严侑配之崇。黄玉奠而休气臻,函钟奏而灵斿出。于时神心昭晰,精意交通,景光烛坛,密云不雨,凯风入律,厥壤可游。惟祭泽之下流,岂视釐之专向?诞施庆宥,均赉多方。应四方诸道(云云。),于戏!含万物以化生,兹尚坤能之祉;敛五福而敷锡,是昭解吉之仁。咨尔群黎,体予至意。
冯熙载尚书左丞制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○一、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一二
文昌总理治官,丞辖纲纪台事。用助宰揆,实班辅臣。图任惟艰,畴咨在列。式序厥位,我得其人。具官冯熙载才高而行醇,器博而用大。自得渊源之学,发为体要之文。践历禁涂,旋以忧而去职;仅终礼制,比趋召而还朝。草再视于北门,旨密承于东閤。眷惟尔德,匪特翰苑之才;蔽自朕心,擢处肃机之地。入则陪三省以论大政,出则纠六官而董庶工。惟修举元丰宪章,率由群后;俾绍述神考政事,允升大猷。遹观厥成,同底于道。
蔡京致仕制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○七、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一二
人主之职论相,动系四海安危之几;大臣以道事君,不失终身进退之节。眷惟元老,恳解国均。虽贪得天下之耆明,与图厥政;然闵劳军国之机务,勉徇乃情。有如待遇之始终,增光老成之去就。敦励风俗,耸光臣邻。式宠其归,用告尔众。具官蔡京道大而用果,器博而才周。学探圣王之渊源,智该事物之变化。善断大事,被遇三朝。祖宗留以辅予,士夫视其行事。粤惟绍述之始,起于流落之中。朕心乃知,予倡汝和。兴事造业,以熙于庶绩;制礼作乐,以文于太平。学校还三代之风,疆土率宁人之指。边隅不耸,久恬镇抚之威;年谷屡登,时显燮调之助。房玄龄之居宰相积十五年,郭子仪之校中书二十四考。方便咨询之计,间资启沃之谋。连上囊封,坚辞衮职。使亟召而不起,诏亲谕而莫回。深惟耆旧之臣,岂以筋力为礼。往缘告老,已酌权宜。止造五日之朝,稍便其燕处;不治三省之事,欲纾其贤劳。萧相老而素恭,留侯晚而弃事。寿隽在服,精神折冲。安事引年,殊怫素望。然功成身退者天道之持满,居宠思危者君子之见几。历观自古之名臣,鲜或自全于晚节。与其留以自辅,固资论道经邦之远图;岂若听其退休,俾遂既明保身之雅志。是用仍上公之故秩,衍赐邑之新封。许上印章,荣居赐第。往逐邻里之父老,共尽囊橐之赐金。士皆闻风而激昂,人或垂涕而太息。于戏!西伯善养吕望,忘东海之故居;成王既封周公,老京师而自近。虽已归而谢事,犹勿忘于告猷。寝食以时,药石自辅。
余深罢相授镇西军节度少傅知福州制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○八、《宋大诏令集》卷七○、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一二
门下:熙帝载而宅百揆,内严论道之崇;倡九牧以阜兆民,外倚承流之寄。顾本末之一致,期左右以同寅。眷予寿俊之良,久处政机之务。闵高年而宽委责,兹为贵老之先;钦大臣而备礼仪,式示优贤之厚。诞敷丕律,播告治庭。少傅、太宰、兼门下侍郎、兼充神霄玉清万寿宫使、卫国公、食邑一万一千八百户、食实封三千八百户余深,刚大而粹夷,高明而敏达。才周繁剧,蕴多识以济时;学妙渊源,贯群言而博古。蚤深王佐之略,众推儒术之规。扬禁近之清班,跻钧衡之要路。正色率下,谅镇服于未形;直道事君,嘉启沃而入献。载登左闼,进冠冢司。赫赫具瞻,维邦基于柱石;禺禺令望,定国是于蓍龟。三年有成,百度惟正。赖弥缝之善训,赞绍述之休功。方须帷幄之诚,遽慕林泉之适。露章踵至,沥恳殊坚。俯谆谕之甚勤,抗忱辞而益固。惟尊德乐道之义,宜罔咈乎朕怀;念难进易退之风,且重违于雅志。是用解上相之印绶,畀中权之节麾。亚傅华资,仍贵衮衣之宠;闽山奥壤,允光昼锦之荣。拓乃邑疆,衍之租食。于戏!曹参遵职,嗣兴宁一之歌;伊尹告归,远思宠利之戒。尚仰成于注意,毋专徇于遐心,繄我宗工,奚俟多训。可。
分建荆南路鼎澧路诏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一一
五溪郡县辟自先朝,中更弃地,虽已兴复,然经元祐之变,徭贼屡肆跳梁。盖缘荆南钤辖司去边稍远,难以弹压,先朝有意经画,其事未就。朕绍述先猷,敢忘继志!可分荆湖北路荆南府、归、峡、安、复州、荆门军、汉阳军为荆南路,带兵马都钤辖,治荆南府;分鼎、澧、岳、鄂、辰、沅、靖州为鼎澧路,带兵马都钤辖,治鼎州。
按:《宋会要辑稿》方域六之三二(第八册第七四二一页)。又见同书职官四八之一一四(第四册第三五一二页)。
丙子轮对劄子(一) 南宋 · 程珌
出处:全宋文卷六七七六、《洺水集》卷一、《宋元学案》卷七一
臣闻天之道日运而无积,圣人之治日新而不穷。盖人之情故则玩,新则肃。天下大器也,圣人之治天下,洗濯提携,时出而用之,故昼夜之晦明、寒暑之代谢,循环而无端,相续于一致者,此天之所以为天,而圣人之所以为圣人也。恭惟国家万世之业,自艺祖创之,太宗定之,真宗饰之,至仁宗则守之。方其绍述之初,悉用安静之政。然阅时寖久,人情不能无玩也,于是圣心加以振厉。若开天章阁命辅臣条具当行之事,又御资政殿召两府侍从手诏问天下事,其勤求治道,责望太平,若不可以一日安者。而又擢端鲠以增谏员,则言路通而士气伸矣;出内帑以广边储,则财用公而国力裕矣;命范仲淹主西事,富弼主北事,则折冲制胜有其人矣;因问边事而责臣下之不能对,则所以豫备不虞者严其事矣;取臣寮奏疏及其进对凡可采者,付中书、密院施行,则献计陈谟不为无用矣。凡此数条,其神断天运,无非兴起人心于弛玩之馀,而四十二年之治所以光明浑厚,始终如一日也。恭惟陛下更化之初,固尝登正士以革奸庸,伸谠言以破谀佞,以祖宗之法而塞徼倖之门,严责实之政以变欺诞之习。天清日明,风行雷动,固已月异而岁不同矣。然物以久而故,人以久而玩,诚能因已定之规模而稍加作新之功,则黜陟所形而天下悚,其好恶赏罚所及,而天下震其威明。搜遗拔异以收徯属之心,听言行谏以昭容受之实,辟功名之涂而使人人有欣欣不自已之意,示信必之权而使天下不敢萌苟且之风,则治日新又日新,虽至万世而无弊可也。古之善图治者,亦惟于安静不扰之中,而每有振厉作为之志,故宽不至于弛,柔不至于懦。平居暇日,不动声色,而风采奋扬,精神运动,自足以鼓舞一世。夫苟一切安于逸豫,则强者必弱,智者必晦,敢言者必缄默,有志者必退缩,天下之治盖未知其所终矣。舜尝歌曰:「股肱喜哉,元首起哉,百工熙哉」。皋陶又歌曰:「元首丛脞哉,股肱惰哉,万事堕哉」。然则,治之污隆亦惟陛下与二三大臣加之意而已。臣识昏学陋,岂足语治,卷卷愚衷,姑塞明制,惟陛下财幸。
代贺太皇太后还南内笺 南宋 · 程珌
出处:全宋文卷六七七八、《洺水集》卷三
神仙别殿,顷从文祖之游;阊阖连宫,今答神孙之请。许年移御,此日重还。恭惟福备三朝,道隆太姒,定宗社之大计,抚国家之盛时。四海之老皆安,一人之孝无极。臣肃将明旨,欣际熙辰。玉关峨峨,长享安宁之养;璿源衮衮,永观绍述之休。
置讲议司手诏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一八、《通鉴长编纪事本末》卷一三二
神考釐正六官,修举百度,上有道揆,下有法守,先后详略,若网在纲,用垂裕于万世。继志述事,正在今日。比年以来,官不守方,使得挠政,上下苟玩,名为遵扬,而实侵紊。法本一定,可循勿失,而官司便文,缘事建请,遂至于条目滋繁;以式均财,本无不足,而流品猥众,廪食无名,遂至于用度冗滥。谨名器,重爵赏,所以示天下之公,而侥倖路启,请谒相先,故人才失任使之实;时赋役,劝农桑,所以厚天下之本,而贪吏诞谩,掊克无艺,故民力有匮乏之忧。以类推之,不可胜言!可令尚书省置局详议,以讲议司为名。究本推原,务协于大公至正之道,以广绍述先烈之休。其各遵承,以称朕旨。
罢诸路提举常平官属手诏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一九、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四三之一二(第四册第三二七九页)
朕嗣承先烈,罔敢怠忽。永惟元丰稽若先王修水土之政,兴田畴之利,省繇役之科,严凶荒之令,泽被生民,施及后世博矣。粤自初载,大纲小纪,具在方册,举而行之,二十年间,何其盛哉!乃者用非其人,诞慢欺罔,改法废令,借熙丰绍述之名,以庇贪污营私之恶,繇役荐兴,盗贼多有。百姓流离莩踣,莫之能恤;常平赈贷,度支调度,盗贼移用,莫之能惩。惕然内思,岂不戾遵制扬功之孝乎?皆见四方章奏,为之太息。可应提举常平官属并罢,令尚书遵守。按前后有罪恶显著、失守漫法、应不许支用而辄支用、应当执奏而不执奏者,并重寘典刑,窜之远方。仍令三省修已废之法,协奉公之心,辅承先志,以称朕怀。
文章论 五代 · 牛希济
出处:全唐文卷八百四十五
圣人之德也有其位。乃以治化为文。唐虞之际是也。圣人之德也无其位。乃以述作为文。周孔之教是也。纂尧舜之运。以宫室车辂钟鼓玉帛之为文。山龙华虫粉米藻火之为章。亦己鄙矣。师周孔之道。忘仁义教化之本。乐霸王权变之术。困于编简章句之内。何足大哉。况乎浇季之下。淫靡之文。恣其荒巧之说。失于中正之道。两汉以前。史氏之学犹在。齐梁以降。国风雅颂之道委地。今国朝文士之作。有诗赋策论箴判赞颂碑铭书序文檄表记。此十有六者。文章之区别也。制作不同。师模各异。然忘于教化之道。以妖艳为胜。夫子之文章。不可得而见矣。古人之道。殆以中绝。赖韩吏部独正之于千载之下。使圣人之旨复新。今古之体。分而为四。崇仁义而敦教化者。经体之制也。假彼问对。立意自出者。子体之制也。属词比事。存于褒贬者。史体之制也。又有释训字义。幽远文意。观之者久而方达。乃训诰雅颂之遗风。即皇甫持正樊宗师为之。谓之难文。今有司程式之下。诗赋判章而已。唯声病忌讳为切。比事之中。过于谐谑。学古文者。深以为惭。晦其道者扬袂而行。又屈宋之罪人也。且文者。身之饰也。物之华也。宇宙之内。微一物无文。乃顽也。何足以观。且天以日月星辰为文。地以江河淮济为文。时以风云草木为文。众庶以冠冕服章为文。君子以言可教于人谓之文。垂是非于千载。殁而不朽者。唯君子之文而已。且时俗所省者。唯诗赋两途。即有身不就学。口不知书。而能吟咏之列。是知浮艳之文。焉能臻于理道。今朝廷思尧舜治化之文。莫若退屈宋徐庾之学。以通经之儒。居燮理之任。以杨孟为侍从之臣。使仁义治乱之道。日习于耳目。所谓观乎人文。可以化成天下也。
依元丰官制三公止系阶官更不总领三省手诏 北宋 · 宋徽宗
出处:全宋文卷三六二○、《宋会要辑稿》职官一之四二(第三册第二三五○页)、《东都事略》卷一一、《宋朝事实》卷三、《宋宰辅编年录》卷一二
仰惟神考若稽古制,正名百官,以贻休于万世。眷言三省稽决政事,维持纪纲之地,凡命令之出,所以审议,行者必由此焉。故尝有诏曰:「中书揆而议之,门下省而覆之,尚书承而行之,有不当者,自可论奏」。事无巨细,遍经三省,无出一己,使擅其权。属政和初建,议者遂以尚书令仆之名易之公相,凡三省之务悉总治之。后复以公相厅为都厅,而领三省,则初未之革,使神考垂祐不刊之典夺于权臣,自营之私,良用抚然!朕嗣承丕业,率循旧章,夙夜于兹,大惧弗克祗绍。尝谓坐而论道于燕閒者,三公之事;作而相与推行者,宰辅丞弼之职。今居三公论道之位,而总领三省众务,使宰辅丞弼殆成备员,殊失所以绍述宪章之意。可于尚书省复置尚书令,虚而不除;三公止系阶官,更不总领三省。若曰佐王论道,经纬国事,则三公其任焉。三省并依元丰成宪,毋复侵紊,敢辄议者,以大不恭论。若昔大猷,是正邦典,朕庶几无愧于前人。播告中外,咸知朕意。仍揭榜朝堂。